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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节(1 / 2)





  ……

  《影剧世界》发行,金雀也收到了自己的样刊,并一整套洗出来的照片,不是一张,而是所有,摄影师还让人捎话,表示照片都很好看,虽然无法都登上报,但他还是全洗出来,并寄金雀。

  她看到实物后也有点不敢认,忍不住盯着看了很久,最后把报纸剪下来,珍惜地贴在本子里。照片也包好了,放在枕头下。

  待金雀再去戏园时,大家的眼神也都不一样了。

  原来有眼不识金镶玉的是我们,金雀,还真的是个大美人!

  未播先红的女主角,真正证明了纪霜雨选她没错。这一次金雀面对围观,没有那么忐忑了,目不斜视地走进戏园,因为她觉得自己现在代表纪霜雨的审美,不能再怯怯的,给导演丢人了。

  “金雀,来来来——”班主看到金雀,也是笑得见牙不见眼,想要握住金雀的手。只要你红了,你就是我亲人。

  咻一阵风刮过,班主被什么巨大的东西撞飞了。

  应笑侬扶着金雀跨过一道门槛,慈爱地道:“我们金雀可真是个不世出的好演员啊!”

  众人:“……”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

  观众们:据说是个老头。

  纪霜雨:不,我早发性白发病,俗称馋的……

  观众们:噢噢噢是为了死去的爱情一夜白头好凄美的故事好深情的人我哭了555555555

  纪霜雨:……

  第十六章

  应笑侬态度一变,排练都更积极了,早先他可是一直都“我上班了”“我下班了”的样子,工作认真负责,可哪儿有现在激情满满。

  金雀有了自信,整个人面貌也更上扬了,经常自个儿加练,憋足了劲要待上演赢得满堂彩,让那《影剧世界》封面来得名副其实。

  戏园这样的行业,和其他行业不大一样,人家过年要休息,放松,就是上戏园放松。别人看戏,他们被看,所以偏他们不能松懈。

  这会儿已经是年底,纪霜雨排戏到年二十六,二十七戏园就封台了,这天起可以错峰休息个几天,到了大年初一再开台。

  最后一天下班,徐新月还扒在门口盯着对过已经装修完毕的莺歌舞台。转过年他们再把桌椅板凳各种设备搬进去,就可以正式开张了。

  几乎全京城,都在盯着这块儿了。

  纪霜雨看着徐新月猥琐的背影,摇头叹气,看来鸡老板这个年怕是也要过得不踏实了。

  他不踏实,纪霜雨还好,反正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。辛苦一遭,还不能安心过年么。

  他放假后还得到处找邻居聊天,打听旧京过年要置办什么。发现过年实在太费钱了!窗花、年货、年礼、灯节用品……

  待纪霜雨一回来,弟弟妹妹围着看那堆年货。

  这实在是他们所过最温暖无忧的新年了,从前每到年底,家里总是愁云惨淡,别说思考买什么,思考怎么还钱还差不多,年底催债的也得上门了。

  但是今年,家里炉子烧得暖暖的,肉蛋奶齐全,小米饭、筱面窝窝、米糕,时而有大米白面。今日,大哥更买了好多从前只能看着流口水的年货。

  看着看着,雷子小朋友发现不对了:“大哥,怎么没有年画,也没有迎神的那个什么什么,啊呀,神像也没有!”正月初一的子时,历来是要放鞭炮,烧香,用红纸灯接财神的。

  “是么?卖完了吧!”纪霜雨装模作样地道。

  他不是漏了,是故意没买。

  一打听完需要买些什么,他就当机立断削减那些迷信用品,这祭灶、迎神用的纸钱祭品之类,竟要三四块钱了,根本是毫无用处。

  买点窗花贴贴,有个气氛也就得了!

  省下来的钱,纪霜雨上书店买了几本这会儿的小学课本,此时也拿了出来。

  纪雷宗一时都忘了神像的事,“……大哥,这是课本?”

  除了原来的纪霜雨,纪雷宗和纪霏霏这俩稍大一点的孩子也是开过蒙的,跟着父母学过一些知识,认得字。

  “对,你带着妹妹在家看书,有不懂的就等我下班来问。等过完年,天气好点儿,我就给你们找学校。”纪霜雨道,小孩不上学哪行,他也没空上课。

  以前是没条件,小孩在家捡煤核,干家务。现在有点把握了,钱虽然还没省下太多,纪霜雨已经开始计算送他们上学了。

  上学!哪得要多少钱!

  “不用了哥哥,现在家里吃的那么多,很快我长得够高,就能去戏园帮工赚钱了。”纪雷宗急道,学费、书本费、纸墨费……他们家怎么承担,听大哥的意思,还是把他们都送去学校。

  “你放心,大哥很快就会赚到更多钱的。我告诉你,就算你是对戏曲感兴趣,想去戏园工作,也得先上学,这里头学问也深着。”纪霜雨觉得依自己赚钱的速度,明年把他们送学校去,不是问题。

  纪雷宗露出了震撼的表情,上学,甚至为了去戏园工作上学?这些概念一个比一个让他惊讶。

  随即,纪雷宗担忧地道:“可是大哥连神像都买不起……”

  纪霜雨:“……”

  纪霜雨:“不是买不起!大哥实话告诉你们,就是不想买,世上无鬼神!”

  纪雷宗惊恐地看着他:“大哥,这样不好吧?”虽然一些开明人士推崇不要祭祀,但一直以来的习俗,就是年节要祭祀神灵的啊。

  纪霜雨丧丧道:“有什么不好,我都给你们又当爹又当妈了,有什么不好?”

  纪露露一听,抓着纪霜雨哇一声哭了起来:“可是妈妈!我要年画!”